第4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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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夏林海辦公室，面對丁驥提出的疑問，夏林海的表情頗有些嚴肅：“以你目前跟唐小湛的關系，你覺得你適合再辦這個案子嗎？”
丁驥聽到這話，擡頭看著夏林海，“您這是懷疑我的職業道德和專業素質？”夏林海搖了搖頭，“你跟誰戀愛，我無權幹涉，可作為你師傅，我早就想提醒你，你跟唐小湛在一起，會引起很多非議。”
“司漠萍的案子已經結束了，唐小湛又沒有涉案，我不覺得我跟她在一起有什麽不妥。”丁驥覺得這是兩碼事。
夏林海道：“可你看現在的情況，越來越覆雜了，唐家這件事就像一個深潭，卷進去的人都會有危險，司漠萍是第一個，阮旭堯是第二個，你是我最器重的刑偵苗子，我不忍心看著你受到牽連。”
這番話語重心長，充滿了長者對後輩的愛護和期望，丁驥心裏動容，沈思不語，事實上，他早就覺察到了陰謀的氣息，只是他一直不願意面對。
阮旭堯自殺這件事讓他意識到，有一股力量在暗中蠢蠢欲動，一旦自己稍有不慎，就有可能造成覆水難收的局面，而且那股力量來自哪裏，他也有所預感，可正因為這樣，他才要一查到底，只有跟對方正面對決，他才有可能把擋在他和唐小湛之間的陰影去除掉，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唐小湛一個人陷在看不見邊際的泥沼中，他做不到！
“夏隊，我知道您是為我好，我也領了這份情，但是，我跟小湛的事已經發展成這樣了，我不可能再退回去，但是我跟您保證，我不會因為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就影響我對案情的判斷，我也不會跟她透露過多信息，就算是為了保護她，我也會讓她置身事外。不管作為一個刑警，還是作為一個男人，保護她，都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。”
表情雖然平淡，可丁驥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，夏林海似乎也被他這種情緒感染了，定定的看了一會兒，才道：“先去吧，好好做事。”
從夏林海辦公室出來，丁驥深深的吸了口氣，已經快六點了，唐小湛一定還在唐家等著自己去接，法醫的報告不會這麽快出來，自己先去接唐小湛也來得及。
跟同事說了一聲，丁驥開車離開，天漸漸的黑了，開進唐家莊園的時候更是一片霧氣茫茫，只有車燈的昏黃光線可見。
這個時候怎麽會起了霧，丁驥有些莫名之感，把車速放慢了，在林蔭道上緩緩徐行，直到一只野貓忽然從樹叢裏鉆出來撞到他車窗玻璃上，才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從車上下來，丁驥看了看那只野貓，似乎是撞暈了，腿腳不停的抽搐，身上倒沒有什麽明顯外傷，把野貓拎起來，丁驥將它輕輕的放在車裏，準備接了唐小湛之後把貓送到寵物醫院去檢查一下，確認沒問題再放它走。
眺望不遠處的唐家豪宅，仿佛迷霧莊園的場景，別墅在一片霧氣中朦朧可見，卻又讓人感覺很遙遠、很陌生，充滿了神秘和壓抑，丁驥不禁打了一個寒顫，已經是春天了，怎麽到了晚上還會這麽冷？
車開近了，才發現別墅裏並沒有什麽亮光，丁驥從車裏下來，看了二樓一眼，唐小湛的房間裏也是漆黑一片，難道她不在家？
走進別墅之後，客廳的燈一盞盞全都亮了，丁驥這才知道，原來唐家別墅的燈全是光控節能，只有當人走近的時候，燈才會自動打開，而且根據室內光線調節亮度，最大程度節省能源。
看到保姆，丁驥問了一句，保姆告訴他，大**還在房間裏睡覺。
“睡了這麽久？”丁驥自言自語上到二樓，推開唐小湛房間的門之後，隨手打開室內的燈。
唐小湛果然還在睡覺，丁驥掀開一點被子，細心看了看，倒也沒有什麽異樣，想解開她衣服再檢查檢查，手放上去又忍住了，輕輕拍了拍唐小湛臉頰。
“小湛……小湛……”丁驥在唐小湛耳邊輕聲呼喚。“嗯……”唐小湛像是聽到了，應了一聲，過了半天，她才好不容易睜開眼。
“幾點了？外面天黑了？”唐小湛睡眼惺忪的坐起來，見屋裏開著燈，疑惑的問，她沒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這麽久。
“快七點了。”丁驥替她理了理秀發，溫和道。唐小湛微微一笑，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“親愛的，我下午好像夢見你了，夢見你帶我去吃好吃的。”
“是嗎，看來我的作用就是帶你去吃東西。”丁驥笑了笑，寵愛的把唐小湛抱起來，送她去洗把臉，他好帶她回家去。唐觀潮父子都有應酬不在家裏，因此他倆也沒打算留在唐家吃飯。
洗了臉之後，唐小湛還是忍不住打呵欠想睡覺，丁驥便抱著她下樓，唐小湛安心的伏在他肩頭閉著眼睛繼續睡。
保姆看到他倆下樓，丁驥懷裏抱著唐小湛，走上前好奇的問：“小湛怎麽了？”丁驥笑笑，“她還沒睡醒呢，我帶她回去。”
停車場，丁驥打開車門，把唐小湛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，提醒她系好安全帶。唐小湛聽到後座傳來細微的貓叫，好奇的回頭去看，卻見黑暗中兩道幽幽綠光，那是貓眼睛發出的光。
“啊——”她尖叫一聲，“你車裏那是什麽？”
丁驥這才想起來，拍腦袋，“忘記跟你說了，那是我撿到的一只野貓，撞我車上了，我怕它受了內傷，打算送去寵物醫院看看，你別靠近它，野貓性子野。”
唐小湛這才舒了口氣，之前看到黑暗中兩道綠光，她著實嚇了一跳，“這貓你在哪兒撿的？”
“在你家的花園裏，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，撞在我車的擋風玻璃上，我要是開快點，玻璃沒準就給它撞碎了。”丁驥邊開車，邊也扭頭看了一眼後座那只貓，貓戒備的看著前座的人，兩只眼睛好似兩盞小電燈，綠幽幽的。
“哦，那咱倆快點送它去吧，拖久了會內出血。”唐小湛催促丁驥。丁驥嗯了一聲，把車速提高了。
寵物醫院，丁驥把貓抱到檢查臺上，貓已經沒有力氣站著，精神萎靡的趴在檢查臺上。獸醫檢查之後告訴丁驥和唐小湛，貓的骨頭斷了，需要做個手術，但就算是手術成功，貓也需要休養一點時間。
“先做手術吧，能不能活另說，總不能見死不救，到底是一條生命。”丁驥雖然不怎麽喜歡養小動物，可也不願看著貓就這麽死了。
唐小湛輕撫著貓頭，嘆道：“它真可憐……都怪你，開車太猛把它給撞了。”面對唐小湛的嗔怪，丁驥辯解：“哪裏是我撞它，分明是它撞我，我當時車速一點也不快，可它就這麽竄出來，我也趕不及剎車。”
“好嘛，我說著玩兒的，又不會怪你。這樣好了，為了替你將功補過，我決定把它帶回家去養著，替它養老送終。”唐小湛笑道。
丁驥看了那只貓一眼，臟不拉幾的，也沒什麽精神，皺眉：“這麽難看，還臟，你願意養？”
“洗幹凈不就得了，這貓長得不醜，就是到處流浪沒東西吃餓瘦了，等我回去養一段時間，它就漂亮了。”唐小湛很有信心的說。
“嗯，你願意養就養吧。”丁驥輕撫唐小湛的背，跟她一起看著小貓被送進手術室。
期間，他倆步行去附近的餐廳吃晚飯。
唐小涵下意識的摸摸脖子，忽然道：“我的項鏈怎麽不見了？我的項鏈呢，丁丁，你看到我的項鏈了嗎？”
“什麽項鏈？是我送你的那條藍寶石嗎，沒看到呀。”丁驥不知道她怎麽忽然想起來說這個。
唐小湛著急的跑回丁驥車上，打開車頂燈，在車座周圍摸索半天也沒找到，只得道：“是不是丟在我家了，反正現在時間還早，回去找找吧。”
丁驥按著她的話把車開回唐家莊園，房間裏，唐小湛一眼就看到床頭櫃上自己的項鏈，跑過去拿起來讓丁驥替自己戴上。
“怎麽扔這裏了，我不記得我摘過啊，是你幫我摘的嗎？”唐小湛扭頭問丁驥。丁驥替她整好了鏈子，搖頭：“我沒有。”
“不是你是誰呀？年紀輕輕你記性真差。”唐小湛笑嗔一句。丁驥勉強一笑，心裏卻在想，會不會是唐浩宇，他趁自己走了以後，偷偷進了小湛的房間？
“我記性沒那麽差，不是我摘的……會不會是保姆呀，要不是你哥，你哥怕你踢被子會著涼……”丁驥知道這事只能用開玩笑的語氣說。
盡管這樣，唐小湛還是把臉一沈，“你說什麽呀，我哥進我房間幹嘛。”“那你說是誰幫你摘了項鏈呢，是怕項鏈勒到你脖子讓你不舒服吧。”丁驥語帶雙關的說。
他臉上的表情真可惡！唐小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，“明明是你自己忘性大。”
“好吧好吧，我記性差，我老年癡呆，得了妙筆生花癥了。”丁驥只得賠著笑，他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，一時半會還不能跟唐小湛說。
餐廳裏，唐小湛想起中午的事，問丁驥，“你一下午去辦的什麽案子啊，上回那個女生失蹤案破了嗎？”
“還沒，一直沒線索，我們把高校區的所有書店都檢查了一遍，沒發現符合你描述的可疑人物。”丁驥邊吃邊道，避重就輕，不想回答她前一個問題。
“這麽說的話，也許我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嫌疑人，現在想想，那天可能是我太敏感了，那人逛了書店搭地鐵回家，似乎也沒什麽不對。”唐小湛腦子裏回憶、琢磨。
丁驥道：“失蹤的幾個女孩的情況我們一一調查過，幾乎都是一個類型，文靜、長發、身材勻稱、性格比較內向，這類型的女孩兒是很容易成為犯罪分子目標的。”
“這麽說咋咋呼呼反而不容易被犯罪分子盯上了？”
“從某種意義上說，是這樣，咋咋呼呼的人都藏不住心事，就算有什麽不對，也很容易被別人發現，從而避免危險，反倒是這種內向羞澀的，一旦遇到什麽人引誘，很容易上當受騙。”
“你說，會不會是這人通過站和這些女孩聯系，然後約在書店見面，看中了就下手，看不中他就不出現？”唐小湛忽然問。
丁驥腦海中靈光一閃，“是有可能，之前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，光是想著去書店蹲點了，你這麽一說，倒給我啟發，嫌疑人很可能是通過一定的手段接觸到這些女孩，把她們騙出去之後，實施犯罪行為。”
唐小湛見他肯定自己的推論，非常高興，“那你快去查查，那些女孩經常去什麽網站，據我所知，豆瓣和校內網都有類似的興趣小組。”丁驥點了點頭，打算盡快找失蹤女生的同學問問，她們平常去哪些網站。
“你還沒告訴我，你下午幹嘛去了？”唐小湛不依不饒的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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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漠萍的案子已經結束了，唐小湛又沒有涉案，我不覺得我跟她在一起有什麽不妥。”丁驥覺得這是兩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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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番話語重心長，充滿了長者對後輩的愛護和期望，丁驥心裏動容，沈思不語，事實上，他早就覺察到了陰謀的氣息，只是他一直不願意面對。
阮旭堯自殺這件事讓他意識到，有一股力量在暗中蠢蠢欲動，一旦自己稍有不慎，就有可能造成覆水難收的局面，而且那股力量來自哪裏，他也有所預感，可正因為這樣，他才要一查到底，只有跟對方正面對決，他才有可能把擋在他和唐小湛之間的陰影去除掉，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唐小湛一個人陷在看不見邊際的泥沼中，他做不到！
“夏隊，我知道您是為我好，我也領了這份情，但是，我跟小湛的事已經發展成這樣了，我不可能再退回去，但是我跟您保證，我不會因為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就影響我對案情的判斷，我也不會跟她透露過多信息，就算是為了保護她，我也會讓她置身事外。不管作為一個刑警，還是作為一個男人，保護她，都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。”
表情雖然平淡，可丁驥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，夏林海似乎也被他這種情緒感染了，定定的看了一會兒，才道：“先去吧，好好做事。”
從夏林海辦公室出來，丁驥深深的吸了口氣，已經快六點了，唐小湛一定還在唐家等著自己去接，法醫的報告不會這麽快出來，自己先去接唐小湛也來得及。
跟同事說了一聲，丁驥開車離開，天漸漸的黑了，開進唐家莊園的時候更是一片霧氣茫茫，只有車燈的昏黃光線可見。
這個時候怎麽會起了霧，丁驥有些莫名之感，把車速放慢了，在林蔭道上緩緩徐行，直到一只野貓忽然從樹叢裏鉆出來撞到他車窗玻璃上，才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從車上下來，丁驥看了看那只野貓，似乎是撞暈了，腿腳不停的抽搐，身上倒沒有什麽明顯外傷，把野貓拎起來，丁驥將它輕輕的放在車裏，準備接了唐小湛之後把貓送到寵物醫院去檢查一下，確認沒問題再放它走。
眺望不遠處的唐家豪宅，仿佛迷霧莊園的場景，別墅在一片霧氣中朦朧可見，卻又讓人感覺很遙遠、很陌生，充滿了神秘和壓抑，丁驥不禁打了一個寒顫，已經是春天了，怎麽到了晚上還會這麽冷？
車開近了，才發現別墅裏並沒有什麽亮光，丁驥從車裏下來，看了二樓一眼，唐小湛的房間裏也是漆黑一片，難道她不在家？
走進別墅之後，客廳的燈一盞盞全都亮了，丁驥這才知道，原來唐家別墅的燈全是光控節能，只有當人走近的時候，燈才會自動打開，而且根據室內光線調節亮度，最大程度節省能源。
看到保姆，丁驥問了一句，保姆告訴他，大**還在房間裏睡覺。
“睡了這麽久？”丁驥自言自語上到二樓，推開唐小湛房間的門之後，隨手打開室內的燈。
唐小湛果然還在睡覺，丁驥掀開一點被子，細心看了看，倒也沒有什麽異樣，想解開她衣服再檢查檢查，手放上去又忍住了，輕輕拍了拍唐小湛臉頰。
“小湛……小湛……”丁驥在唐小湛耳邊輕聲呼喚。“嗯……”唐小湛像是聽到了，應了一聲，過了半天，她才好不容易睜開眼。
“幾點了？外面天黑了？”唐小湛睡眼惺忪的坐起來，見屋裏開著燈，疑惑的問，她沒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這麽久。
“快七點了。”丁驥替她理了理秀發，溫和道。唐小湛微微一笑，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“親愛的，我下午好像夢見你了，夢見你帶我去吃好吃的。”
“是嗎，看來我的作用就是帶你去吃東西。”丁驥笑了笑，寵愛的把唐小湛抱起來，送她去洗把臉，他好帶她回家去。唐觀潮父子都有應酬不在家裏，因此他倆也沒打算留在唐家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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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姆看到他倆下樓，丁驥懷裏抱著唐小湛，走上前好奇的問：“小湛怎麽了？”丁驥笑笑，“她還沒睡醒呢，我帶她回去。”
停車場，丁驥打開車門，把唐小湛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，提醒她系好安全帶。唐小湛聽到後座傳來細微的貓叫，好奇的回頭去看，卻見黑暗中兩道幽幽綠光，那是貓眼睛發出的光。
“啊——”她尖叫一聲，“你車裏那是什麽？”
丁驥這才想起來，拍腦袋，“忘記跟你說了，那是我撿到的一只野貓，撞我車上了，我怕它受了內傷，打算送去寵物醫院看看，你別靠近它，野貓性子野。”
唐小湛這才舒了口氣，之前看到黑暗中兩道綠光，她著實嚇了一跳，“這貓你在哪兒撿的？”
“在你家的花園裏，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，撞在我車的擋風玻璃上，我要是開快點，玻璃沒準就給它撞碎了。”丁驥邊開車，邊也扭頭看了一眼後座那只貓，貓戒備的看著前座的人，兩只眼睛好似兩盞小電燈，綠幽幽的。
“哦，那咱倆快點送它去吧，拖久了會內出血。”唐小湛催促丁驥。丁驥嗯了一聲，把車速提高了。
寵物醫院，丁驥把貓抱到檢查臺上，貓已經沒有力氣站著，精神萎靡的趴在檢查臺上。獸醫檢查之後告訴丁驥和唐小湛，貓的骨頭斷了，需要做個手術，但就算是手術成功，貓也需要休養一點時間。
“先做手術吧，能不能活另說，總不能見死不救，到底是一條生命。”丁驥雖然不怎麽喜歡養小動物，可也不願看著貓就這麽死了。
唐小湛輕撫著貓頭，嘆道：“它真可憐……都怪你，開車太猛把它給撞了。”面對唐小湛的嗔怪，丁驥辯解：“哪裏是我撞它，分明是它撞我，我當時車速一點也不快，可它就這麽竄出來，我也趕不及剎車。”
“好嘛，我說著玩兒的，又不會怪你。這樣好了，為了替你將功補過，我決定把它帶回家去養著，替它養老送終。”唐小湛笑道。
丁驥看了那只貓一眼，臟不拉幾的，也沒什麽精神，皺眉：“這麽難看，還臟，你願意養？”
“洗幹凈不就得了，這貓長得不醜，就是到處流浪沒東西吃餓瘦了，等我回去養一段時間，它就漂亮了。”唐小湛很有信心的說。
“嗯，你願意養就養吧。”丁驥輕撫唐小湛的背，跟她一起看著小貓被送進手術室。
期間，他倆步行去附近的餐廳吃晚飯。
唐小涵下意識的摸摸脖子，忽然道：“我的項鏈怎麽不見了？我的項鏈呢，丁丁，你看到我的項鏈了嗎？”
“什麽項鏈？是我送你的那條藍寶石嗎，沒看到呀。”丁驥不知道她怎麽忽然想起來說這個。
唐小湛著急的跑回丁驥車上，打開車頂燈，在車座周圍摸索半天也沒找到，只得道：“是不是丟在我家了，反正現在時間還早，回去找找吧。”
丁驥按著她的話把車開回唐家莊園，房間裏，唐小湛一眼就看到床頭櫃上自己的項鏈，跑過去拿起來讓丁驥替自己戴上。
“怎麽扔這裏了，我不記得我摘過啊，是你幫我摘的嗎？”唐小湛扭頭問丁驥。丁驥替她整好了鏈子，搖頭：“我沒有。”
“不是你是誰呀？年紀輕輕你記性真差。”唐小湛笑嗔一句。丁驥勉強一笑，心裏卻在想，會不會是唐浩宇，他趁自己走了以後，偷偷進了小湛的房間？
“我記性沒那麽差，不是我摘的……會不會是保姆呀，要不是你哥，你哥怕你踢被子會著涼……”丁驥知道這事只能用開玩笑的語氣說。
盡管這樣，唐小湛還是把臉一沈，“你說什麽呀，我哥進我房間幹嘛。”“那你說是誰幫你摘了項鏈呢，是怕項鏈勒到你脖子讓你不舒服吧。”丁驥語帶雙關的說。
他臉上的表情真可惡！唐小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，“明明是你自己忘性大。”
“好吧好吧，我記性差，我老年癡呆，得了妙筆生花癥了。”丁驥只得賠著笑，他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，一時半會還不能跟唐小湛說。
餐廳裏，唐小湛想起中午的事，問丁驥，“你一下午去辦的什麽案子啊，上回那個女生失蹤案破了嗎？”
“還沒，一直沒線索，我們把高校區的所有書店都檢查了一遍，沒發現符合你描述的可疑人物。”丁驥邊吃邊道，避重就輕，不想回答她前一個問題。
“這麽說的話，也許我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嫌疑人，現在想想，那天可能是我太敏感了，那人逛了書店搭地鐵回家，似乎也沒什麽不對。”唐小湛腦子裏回憶、琢磨。
丁驥道：“失蹤的幾個女孩的情況我們一一調查過，幾乎都是一個類型，文靜、長發、身材勻稱、性格比較內向，這類型的女孩兒是很容易成為犯罪分子目標的。”
“這麽說咋咋呼呼反而不容易被犯罪分子盯上了？”
“從某種意義上說，是這樣，咋咋呼呼的人都藏不住心事，就算有什麽不對，也很容易被別人發現，從而避免危險，反倒是這種內向羞澀的，一旦遇到什麽人引誘，很容易上當受騙。”
“你說，會不會是這人通過站和這些女孩聯系，然後約在書店見面，看中了就下手，看不中他就不出現？”唐小湛忽然問。
丁驥腦海中靈光一閃，“是有可能，之前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，光是想著去書店蹲點了，你這麽一說，倒給我啟發，嫌疑人很可能是通過一定的手段接觸到這些女孩，把她們騙出去之後，實施犯罪行為。”
唐小湛見他肯定自己的推論，非常高興，“那你快去查查，那些女孩經常去什麽網站，據我所知，豆瓣和校內網都有類似的興趣小組。”丁驥點了點頭，打算盡快找失蹤女生的同學問問，她們平常去哪些網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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